【听了刀郎的一首《花妖》,就学着本山大叔的那位“我要赋诗一首”的姓宋名晓峰的徒弟,也随便划拉了两笔。
天下事,一个“情”字可以道尽。天下事,一个“酒”字,可以散尽花妖。】
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很美,就叫缇娜吧。
她不高不矮,眼睛亮亮的,皮肤白皙,有时候头发扎起来,有时候长发飘飘。是南方人,又有北方人的性格,温柔起来如水,倔强的时候可以不讲话,讲话了就像一只生气了的猫。
遇到她的时候像在梦里,像是在十里洋场,又像是在婉转流水的河畔或者海边。
日子久了,场景变成了电影,我和她像电影里的角色,更像是看夜场电影的观众。
记得那时候,她常常对我说,想跟我一辈子,如果家长不同意,就私奔。
记得那时候,我会摩挲着她的头发说,那就私奔吧,不管家长同意或者不同意。
她会笨笨的就像一只小狗,望着我说“为什么呢?”
我说“一辈子不长,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哪里会让家长一样的生活欺负我们。我们要做的,就是趁着可以说‘不”的青春,与注定无奈的生活斗上一斗,哪怕是头破血流呢,头破血流也是青春啊。“
笨笨的就像一只小狗的她把我的头埋在她的胸前说“我不让你头破血流。“
那时候我觉得她好傻。
现在我懂了,这种傻却是一辈子都无法再遇到的傻,一个清纯的就像清水就像空气傻的没办法再遇到的女子。
那时候,我与她在海边嬉戏,在山涧野炊,在温泉泡汤,在雪山滑雪,在咖啡馆一起写字,在高尔夫球场漫步,在寺庙求菩萨保佑,在雨里走浪漫,在大雪中打雪仗,在小屋里涮火锅,与帆船一起照相,与神一起游车河,就着最美落日喝多了,枕着梦睡在了王宫……
记得我们曾经拍了一组美美的照片,对,就是与帆船一起的那一次,她穿的是白色,我穿的是蓝色。
以为可以永远,却永远地变成了画,变成了黑白。
有一天,她发现了我的秘密,她不说话了,她不相信我说的一切,她觉得我都是在骗她,就像天下的男人一样。
我也发现了她,像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
《霍乱时期的爱情》中有一句话:“真正的爱情需要什么?需要两个人在一起是轻松快乐的,没有压力。”
爱一个人应该是纯粹美好的,但偏偏,现实中的爱情令人身心疲惫。
记得有一天,我跟她说“你身上有一种香香的的味道。“
她嘻嘻地笑了“净瞎说。“
后来我刷到了一个短视频,视频中说“如果一个男人总是会闻到一个女人的体香,这个女人一定是你的前世情人。而这种体香是真实的,只为自己爱的人散发,是一种叫做“信息素”的荷尔蒙在发酵。“
我是信的,她笑笑,觉得我是瞎说糊弄她的。
她总是这样,以她的倔强看待事业,看待生活,看待爱情,也这样看待我……
她走了,笑盈盈地走了,消逝在人海中,回头的那一暼中,有告别,有祝福,也有一丝嘲笑。
夜已经很深了,白色的窗帘可以透出外面的一丝亮光,就像我总是会在心里为她留下一点点的期望,会在酒后的深夜里想起她,想起与她一起的那些海誓山盟的日子。
林徽因说“从没有人说过八月的什么话,夏天过去了,也不到秋天。”
阿根廷在地球的南半球呆着,八月是冬天的尾,而九月的阿根廷刚入了春。
我找出了她的老照片,一遍一遍地端详着,好美的她,美得一点瑕疵都没有。
换了地球,就不信她看不到我。
春天来了,夏天也就不远了,她会像我一样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去看那些帆船旁的老照片,会去想起曾经与我说的那些山盟海誓……
我是那年輪上流浪的眼淚你仍然能聞到風中的胭脂味我若是將諾言刻在那江畔上一江水冷月光滿城的汪洋
我在時間的樹下等了你很久塵凡兒纏我謗我笑我白了頭你看那天邊追逐落日的紙鳶像一盞回首道別夤夜的風燈
我的心似流沙放逐在車轍旁他日你若再返必顛沛在世上若遇那秋夜雨倦鳥也淋淋那卻是花牆下彌留的枯黃
……….
——张家卫阿根廷百日散记(2024.9.26,第2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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