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古称平安京,公元794年桓武天皇在这里建都,直到1868年明治天皇将都城搬去了东京。
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即使是幕府将军当政的700多年,一代一代的天皇都是住在京都,虽权力有限,却从来没下台过,也从来没搬去其他的地方,千年古都的名号就此有了。
说起这京都的模样,建城之初可是仿照中国大唐的都城长安。展开一张京都的地图,就会发现包括中轴线上的朱雀大路在內的十一条南北方向大路,和十三条东西方向的大路,以及更多的南北、东西方向的笔直小路,將城市分割的就像一方围棋的棋盘。
京都之所以被称为【京】甚至有【京味】,最大的原因就是天皇在这里住了上千年,有了几分皇气。即使到了今天,皇帝曾经住的【京都御所】还在,京都大学就坐落在皇帝御所的旁边。
京都是古都,保存的也好,更没有像东京那样,在日本投降之前让盟军一顿的狂轰乱炸,因此,京都的街面上目之所及,几乎全是古风的木质小楼,古风小道遍布其间。
二十年前吧,我曾来过京都,打卡了几个景点,记得有清水寺、金阁寺还有银阁寺,还去过京都的国立博物馆。
请回了一个日本美女人偶,用玻璃罩着,一直放在办公室,凡有日本友人来,倒是多了不少的亲近。另有一个金灿灿的音乐盒 ,上紧发条,松开手,就会响起悦耳的叮叮声,我一直收藏着。
这次来京都,开始的时候也想故地重游,打卡一下那几个景点,可当入住了十字酒店,趁着夜色在门口的高濑川河岸溜达的时候,禁不住被潺潺的小桥流水和杨柳依依所吸引,眼前不时闪过的灯红酒绿像是给这美景涂上了颜色。
古韵、风流交替上演,对于我来说,那些个灯红酒绿就像沙画一样,看两眼就用手抹去了。
坐在河岸旁,盘算着在京都的日子,还是宅着好,读读书、写写字,见见三两个有缘的朋友,如果要走走,就去那些游人并不多游的地方走走吧,感受下京都不同于东京的宁静。
摄影师小郑是九零后,湖北黄冈人,日本留学之后就留下了,用他的话说,也是喜欢上了这里的宁静。
我们一起游荡了一天,边走边聊,他帮我拍了不少照片,果然有些专业水平。
我翻了翻,觉得这些照片似乎可以代表我的眼睛和心情,再多言就有些啰嗦了,于是,选了数张,放在今天,权当是今儿的散记,也权当是臭美的写真了。
至于游荡的路线,也放在这里,算是自己的备忘:
八坂神社—食屏小路—二年坂—法关寺—安井金比罗宫—花见小路—花咲料亭—圆光寺。
圆光寺出来,我们去了一家叫做【昧三京】的画廊。
画廊的主人范先生是西藏画家白玛次仁先生的日本好友,而白玛次仁先生与我在网上相识,同在一个艺术家的群里,他的画作和文字透着西域藏风,常常会打动人心,【昧三京】里展示的正是他的作品。
范先生的画廊是一幢百余年的日本老房子,他因此收藏了前房主竹山先生的不少书法作品,观之还是颇受震撼。
墙上挂着一幅他书法的杜甫写的《春望》,看到“国破山河在”五个字的时候,我禁不住询问书法者当时的心境。
范先生解读说,竹山先生经历了一战二战,但他一生反战,他的四个儿子没有一人参加过日本的军队,竹山先生早已经过世,他的儿子也已经八十多岁,不时的还会回来老宅看看,与范先生聊聊天。
杜甫的这首《春望》,写于唐肃宗至德二载(757)的三月。头年六月,安史叛军攻进长安,“大索三日,民间财资尽掠之”,又纵火焚城,昔日繁华的长安城变成废墟。时值暮春,杜甫触景伤怀,创作了这首历代传诵的五律。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夜晚的京都很美,花见小路上的花咲料亭主打的就是京怀石料理,白天与老板娘偶遇,晚上就坐在了这里。
小胡同、小房子、小菜小蝶,三两好友,轻酌浅唱,叙说家书,宁静的像是空气都摒住了呼吸。
——张家卫东京百日散记(2023.10.18,第4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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