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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霍金先生2018.11.4

前几天,走了一趟伦敦,见一位久未谋面的朋友。天已经都黑了,伦敦的细雨,很伤人,不经意淋了几下,打了几个激灵,晚上睡到半夜便口干舌燥起来,心里沮丧,千躲万藏,感冒这事又摊上了……



单元屋子里又住进了一位络腮大胡子的土耳其人,说也是一个学者,每天躲在屋子里,对着个电脑,与我有一拼,作息时间竟然也很相似,晚睡晚起。过两天我与他讨论讨论土耳其里拉的事,其实,他不说,我猜也能猜出土耳其里拉未来会怎样……



浑身不舒服,那就只能窝在小屋子里,写不了文字,便读书吧。谢菲尔德荐博士送的书《我的简史》(MY BRIEF HISTORY),是一本装帧精美,橘色封面,很薄的书,是霍金(Stephen Hawking)先生自己写的自传。2014年发行了第一版,我手里这本是2018年新版,已经第6次印刷。




作为床头书,我睡觉的时候就翻翻,竟然一个月了还没有读完。



今天不舒服,只能以无脑的状态穿越的读完这本"黑洞"的书……一本流水账体的霍金先生自传,文字不美却很真实,娓娓道来,不少的地方会禁不住的哑然失笑…….他是一个有趣的人!



不知不觉,黄昏又到了,这几天的剑桥一直有雨,乌云很低,阴沉沉的,合着这没有好利索的感冒,我这心情还真的有点抑郁。我趴在凉台的栏杆上,好几次的念叨着"如果我从这里掉下去,应该会无碍。"三层的楼房从上往下看,不高,而且下面就是一个盛开植物的小花坛。



霍金先生(1942.1.8-2018.3.14)是剑桥大学第十七任卢卡斯数学教授,这职称非常牛,历史上只有牛顿等超级大牛才可以享受这一殊荣,而他1979年37岁的时候就获得了这一职位。霍金先生是冈维尔与凯斯学院的院士,1967年李约瑟先生刚开始担任院长的时候,霍金还挺年轻,作为新晋院士,他在书中对李约瑟先生的领导能力给了好评。这倒是一段有趣的交集,霍金先生去了三次中国,说不定内置于心的友好情结便是李约瑟先生给他种下的。



霍金先生是我来剑桥之后重点关注的人物之一。我曾经去了以他名字命名的学生宿舍大楼转了好几圈,因为这里以前是他的居所,后来被拆了重建。去了冈维尔与凯斯学院,认真的辨别石门上的门训"谦卑"、"美德"和"荣誉",找一找关于霍金先生的故事。与关姐一起去了霍金先生生前很喜欢去的关姐餐厅,亲口品尝了"霍金土豆片"。还寻到了他生前的房子,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子和门前的剑桥小道……


霍金先生在关姐餐厅就餐(关姐提供)


我努力的想多写些文字,脑袋却并不太好使,也许这就是霍金先生所言"宇宙不仅只有一个历史。说的准确些,宇宙可能是每种可能的历史集合,而所有这些历史都是同等实在的。"好吧,现在的我可能正在另外一个历史集合的"虚时间"里。




我翻出了今年霍金先生去世第二天(2018.3.15),我在上海写的一篇随笔,当做今天的文字,我读了读,还是我今天想说的话:



【昨天,2018年的3月14日,霍金先生终于去了,距离21岁即被告知最多还能存活两年的日子,他整整多活了53年……拥有了两任妻子,还有3个孩子……如果说这些是医学的奇迹,相信霍金先生本人是不会相信的。如果按照霍金先生的第一任妻子简恩的说法,这是上帝的恩典,可霍金先生却并不是基督世界的信奉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于人类世界中的一切另类,都抱有惺惺相惜的心情,即使他们是天外来客,我也愿意将他们视作平凡的普通人,因为我觉得这样才会来得亲切,才会以平凡人类的心情与他们对话,而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为这只会让自己难受,或者因为嘲笑那些所谓另类的可笑言行和举止,从而暴露我们的无知和猥琐。



硅谷的日子,我没少阅读关于霍金先生的文字,包括那些个关于他的电影,还有善意或者恶意的评论,好多的印象事实上都已经模糊了,我只记得那个关于"漆黑的舞厅里,白衣女子与黑衣男子翩翩起舞"的黑洞粒子比喻,因为feeling,因此记忆尤新;因为half life旅程的记忆,便更觉得会成为一辈子的念想。



霍金先生去了,当听到好朋友一声叹息之时,我的面部并无表情,但还是心里隐隐作痛了一下,就像一个老友突然去了一样的感觉,我相信这是一种纠缠的力量。跻身于上海高铁等候出租车的长长队伍之中,望着不知怎么进来的残疾乞讨人脸上似乎是幸福的微笑,不知怎的,我一下子竟然想起了霍金…..想起了罗素……想起了电影《1942》……人物和人之间,其实并无分别,苦难对于每个人或者人物都是公平的馈赠,如同我们司空见惯的幸福一样。



"尽管我们很多普通人对于坐在轮椅上只有大脑可以活动的科学怪人霍金先生的话半信半疑,但是如果你可以浏览下他的著作《时间简史:从大爆炸到黑洞》,就会有烧脑的认知,就我而言,我认为这是一本以最朴素人类语言引领人类关于宇宙认知的科普读物。




为什么会遐想到霍金先生?因为科学界普遍认为是他将爱因斯坦创立的相对论和普朗克创立的量子力学相统一,而且往前走出了重要一步,而且他是活着的爱因斯坦。好多人都在耻笑这样一个几乎丧失很多功能的霍金先生却依然对美丽女性会产生浓厚兴趣,认为这是男性风流和下流的标签,我却觉得这恰恰证明霍金先生就是活着的爱因斯坦,在他身上依然存在的世俗激情应该是霍金先生大脑中的"酵母"。"



以上这两段话是我2017年10月23日在硅谷的时候,当天散记中的两段,现在翻阅出来,算是一个渺小地球人对于普通人霍金先生的惺惺相惜和纪念。想起5月份即将出版的《张家卫硅谷百日散记》中将会收录上面的文字,心情期待了很多。



霍金先生去了,有人说他是去与群星相会,有人说他又去投胎爱因斯坦,更有人说他是300年前的伽利略转世......如果选择相信的话,我更愿意相信霍金先生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星际穿越的太空使者。




霍金先生去了,如果我们更现实一些的话,将其视作一个普通人,那就是他的大脑从来没有停止过思想......而这一切,恰恰是普通人类天生拥有却从来没有珍视过的东西!】



霍金先生的骨灰被安葬在了伦敦最著名的西敏寺大教堂(Westminster Abbey),与牛顿和达尔文的墓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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