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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相片张家卫

阿根廷,我来了(第1天)

9月1日早上七点五十从温哥华起飞,中转了蒙特利尔和圣保罗(巴西)两站,终于在当地时间9月2日的下午三点半到达了目的地-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简称布市)。这里与温哥华有四小时的时差,温哥华的时间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半。

从北半球飞到了南半球,因为转机,整个行程时间用了整整26个小时,可是每一个机场的转机都非常顺利而且很简单,就像踱过两条马路一样,毫无违和感,气温好像都一样,摄氏15度左右。

看一下这张照片,圣保罗国际机场的休息室扑面而来的是不是马上就有了南美风韵,我在这舒服地眯了一小觉,差点错过了航班。

全球旅游达人谢先生推荐的小林去布宜诺斯艾利斯机场接上了我。一路上的风景,映入眼帘的第一印象,这是一座古老透着不少无奈沧桑的城市,这是一座现代又有些过眼云烟的城市。


布宜诺斯艾利斯市是阿根廷的首府,属于直辖市,城市面积200平方公里,人口有300万,全国人口的6.5%住在这里。

85后的小林已经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三十多年,他说“你现在看到的每一座建筑大概都要有100年以上的历史!”


第一次谋面的小林提前帮我换了1000美元的阿根廷比索,办了一张Personal电讯公司的电话卡,又费了半天劲儿把电话卡激活,交代了注意事项,我这心情立即觉得信心了很多。

我是第一次来阿根廷,也可以说是第一次来南美国家。十二年前来秘鲁的那一次访问,完全的商务,也是完全的接待,自然也就没有此时此刻的那种百日行走的心境。


新总统米莱去年12月上位,阿根廷比索也是走出了一波过山车行情。进入八、九月份,美元兑比索的官方汇率在950左右,较之以前的800左右,比索贬了,但黑市上美元兑比索的汇率则降到了1300左右,阿根廷比索涨了。


这种矛盾的走势说明,尽管比索兑美元又贬了,但官方汇率与黑市汇率的差额正在缩小。这样看来,是不是可以说明,市场上对于阿根廷政府挽救比索的信心在增加呢?


先把问题放在这里……


通过Airbnb预定的住处位于布市著名的雷蒂罗(RETI RO)区,是著名的百年建筑帕斯宫( PALACIO PAZ)后花园的一部分,属于新改建的一栋建筑,现在对外是以公寓式民宿的方式在运营。

帕斯宫够古老,也很酷,我住的这间屋子有65平米,Studio的风格,是不是看起来也很酷,好像是我“十年十国”以来最奢华的一次体验了。

2024年,是“十年十国”的第八年,好像过了好久,又好像就在昨天。


夜幕黑透的时候,忍不住走出了房子,去到了房外的街道,门口的斜对面果然有一个小超市,不远的街边上还有两个。


路上的行人不少,有人坐在小餐馆的外面饮酒,也有三三两两聚在街边的小广场上饮酒,大声的说话,看见一对年轻的男女在翻找着垃圾箱,脏兮兮的垃圾箱让我想起了去年三月法国巴黎环卫工人罢工后的街头垃圾场景。

走着走着,看起来还算干净的一个当地女人像是跟我打了个招呼,我只听到了一个单词“Money”(钱),装着没有听懂,自然也没敢搭话,匆匆的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街道上的路灯都是昏黄的那种,去欧洲的时候总会觉得这是一种浪漫和深沉,此刻体味起来却有一种慌慌张张的味道。

看了下表,已经十点钟了,这家看起来挺古老又很亲民的餐馆吸引了我的脚步,最关键的是我认识玻璃上写的那两个英文“Steak House”(牛排馆),还有代表着阿根廷烤肉的标志型西班牙语“La parrilla”。

店家推荐了24,500比索(19美元)一份的牛排或者说烤肉,看起来是不是很不错?

阿根廷最有名的食物是牛肉。查了下,只有4600万阿根廷人的国家,却饲养着5400万头牛,人均拥牛1.17头,是不是觉得挺神奇。接下来的100天,估计我要每天与牛肉为伴了,说是会增肌减肥,让我拭目以待!


与静静坐着看书的店老板聊了聊,对,就是这位不算老的老太太。

她说她的祖上是意大利人,这家店已经有125年的历史了。她打开了她的instagram,让我看了这家店1930年时候的老照片以及她与前老板娘的照片。

时钟快要十一点了,店家说也快要打烊了。


只有我一个客人的餐馆里,突然响起了一首熟悉的曲调,是那首《友谊天长地久》,轻轻的像是漫无边际,我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当年的大学时光,一段难以忘怀的青涩时光。


《魂断蓝桥》的主题曲就是这首歌。这首歌的确算得上古老了。

18世纪的苏格兰诗人罗伯特(Robert),他写的这首诗名字叫《Auld Lang Syne》,对应的英文是“old long since”,中文语境最好的表达应该就是这句“逝去已久的日子”了。


走出店外,空气中飘着一点淡淡大麻的味道,并不难闻,只是因为它的坏名声而让此刻的心里会紧张一下,就像期待很久的一个浪荡女人突然抛过来一个媚眼,对,就是这种感觉,心里荡荡的,脸色上却表现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今天,是阿根廷百日行走的第一天,似乎没有疲倦。


——张家卫阿根廷百日散记(2024.9.2,第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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