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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融的声音(2020.10.27第35天)


昨夜睡得晚,一直在迷迷糊糊的读书和记些读书笔记。


所谓读书笔记,就是因为读电子书了,没办法在书眉、书空处写下那些乱七八糟的草字,换了一种方式,将读书过程中的灵感或者感悟记下来而已。

记录的方式极简,一种是先将书大致浏览一遍,通常此类书会之前了解些,或者是人或者是事儿,然后我会设定一个我自己的疑惑或者观点,然后顺着这个思路去阅读,找出支持或者反对我想法的段落和句子,摘录下来,自然,过程中会点缀些我自己的瞎想和扯淡。另一种就是直接阅读,不设观点,读到哪算哪,如果阅读到好的段落和句子,那就是大幸焉。

不过,无论哪一种阅读方式,不盯着一本书,而是延伸阅读和查阅,却是阅读和学习的最好方法。因为,我的知识体系底子太薄了,也因此我读书的速度其实是很慢的。记得以前我写过一个小文,说一年读百本书可是大难事,有朋友留言给我说:“并非难事。”于是我更懂得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大道理。

我读书没啥章法,或者说属于瞎读,不属于专业性研究。因此,每每看到人家那些教授、学者、大家引经据典,恨不得将祖坟也掘地三尺的功夫,再加上绝对是“达芬奇密码”般的公式和奇形怪状的数码,我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我阅读杨小凯的《新兴古典经济学与超边际分析》,倒还真拿着书中的模型和数字,演算了演算,好像是这个理。不过,这个据称距离诺贝尔奖最近的中国经济学大家,又有几许中国人认得他,因为他的观点好像不大受中国主流的待见,也因此,他的那些个模型和数字,人死了,也未有几人愿意研究,因为拿不到课题费,甚至也立不了项。等着吧,我慢慢的读着,读到有人愿意研究的时候。

我买了他的全套书籍,请人从中国背回来一个箱子,也花了我不少的银子。我杞人忧天,恐万一成了禁书,就再也买不到了。电子书、网书?嗯,一样的下场,“禁”是一个系统工程。


因为睡得晚,早上也起的晚些,光亮透着窗帘的缝隙,将屋子照的好亮了,我才惺忪了眼睛。门外,猫咪“娃娃”的声音不高兴的叫着,我知道它们饿了。

“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传到耳边,是下雨了吗?不会啊,昨儿还不紧不慢的飘了一阵雪花呢。再说,雨的声音不是这样子的,它是“刷刷”的,或者是“劈里啪啦”的乱响。

起身拉起窗帘,趴在窗户上,望外面,满世界的阳光普照,太阳已经升了老高,天色湛蓝湛蓝,大片大片的云朵浮着,一动也不动。水滴是从屋檐上滴下来的,前些天的积雪开始融化了……

天鹅农场的窗户是外开,开关是摇把式的,我将窗户摇开了些,声音顿时大了起来。“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忽快忽慢,幻觉中竟然有点“叮咚叮咚”的音效。我将将头贴在玻璃上,使劲的抬头仰望屋檐,仰望着水滴下来的光影,仰望着屋檐上密密麻麻滚动的水珠。

白色的屋檐因为年代久了,已经有些锈斑,却反而让水滴的晶莹剔透裹上了一层沧桑的颜色。屋檐下一溜儿的鸟窝,是燕子留下的,燕子南飞了,麻雀们住上了。雪融化了,天气一定暖和了,麻雀们在窗前欢快的飞上飞下,那颗已经没了叶子,更没了果子的“花红”果树,又站满了麻雀。

我赶紧下了楼,跑到屋外,跑到了屋檐的下面,兴奋的拍了一段小视频。画面里,太阳高高的照着,屋顶的的雪水顺着排水管哗啦哗啦的流下院子里的草地,屋檐上的水滴争先恐后的“滴答”着,落在草地上,又因为草的高度不同,会发出不同的声音,有的清脆,有的闷一些,有的要长一些,有的会短一些……

麻雀们好像与我熟悉了些,也不怕我,叽叽喳喳的在我头顶上飞着,我从来没有想过麻雀的鸟鸣也是这样的美。

天鹅农场的土地,白雪融了,蓝色的马厩屋顶、蓝色的粮仓、蓝色的机械库和绵长的农场围栏又露出了原来的模样,田野里是一片金黄、又一片黑油油的颜色。没了叶子的树们好像也抖擞了些精神,松树骄傲的站着,因为它们从来都是绿的颜色。

我将兔子“吉祥”和“如意”放到了屋外,让他们晒晒温暖。雪融化了,院子里的草露出来了,我赶紧拔了些青草,小白和小黑老远看见我,蹬着腿抓着笼子顶上的网格,嗅着我手里的青草味道,吧嗒吧嗒吃了起来,吃相有点急,却是一幅幸福的模样。

我将青草全部塞进了兔笼子,坐在旁边,瞧着一幅幸福模样的它们。想象着如果将它们放到了田野,随它们去撒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景象。它们会如野兔子一样狡兔三窟吗?还是会被郊狼或者狐狸啥的放进了肚子。

算啦,这是一个无趣的问题,动物的驯养养活和娱乐了人类,却也让动物分成了两个门派,一个是“野生”,一个是“圈养”。如同自以为是的人类,其实也有两派,一个是“自由民”,一个是“非自由民”。

何为自由,非今天的话题,也不大想讨论这个话题,太妄议。据说“自由”的定义就有200多种,全是牛人说的。我就想问自己一个问题:“你是喜欢做自由的乞丐,还是喜欢做地主家的长工?”换句话说:“你是想扮演有可能被郊狼或者狐狸吃掉的野兔子,还是想做露着幸福摸样的‘吉祥’和‘如意’?”。

回到屋子,望了一眼堆在床旁的那些书,已经被猫“娃娃”抓的散了摊,造型不整,却应了今天的景。雪融的声音,并非今天才有,只是因为以前的印象除了泥泞还是泥泞。自由也不是今天才说,只是以前以为野兔子不是我家的兔子,雨滴也不是我家的雨滴……


“听,是森林的声音,它隐身于花丛间,祈求着自由。”(Listen to the prayer of the forest for its freedom in flowers.)泰戈尔先生1926年写的流萤集(Fireflies),早就听到了雪融的声音。

我扫了一眼地上的威士忌酒瓶,竟然昨夜迷迷糊糊中喝了半瓶,怪不得会听到你的声音。

——张家卫庚子年百日散记(2020.10.27第3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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