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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an 来了 | 2019.12.3. 第87天 【张家卫多伦多百日散记】


【环球华报】委派了客户部总监、摄影师Lilian从温哥华专程飞过来多伦多,忙活着为我拍摄专业照片,说是为了一个月后的【张家卫2020跨年演讲】做准备,时间是2020年1月3号,地点是温哥华的英属哥伦比亚大学  Chan Center 大剧院。说是我以前的照片还是不够好,或者说不够新。【环球华报】12月份的报纸和《先枫》杂志全都是我的封面大头像,还要做跨年演讲《特刊》。总之,必须让我接受设计造型和拍照,反对也无效。



我“冬眠的大灰熊”的名字算是白叫了,他们撺掇着我改,我是不会改的,说不定哪天我真的就去找个“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取暖或者躲到某个林海雪原里冬眠去了。十年行走的分享我是喜欢的,我觉得纷杂的世界或者年月里,将自己所见、所听和所悟与有缘的人彼此聆听和对话,是一种“人子”的责任,也是一种幸福。

他们算是抓住了我的痛点!好吧,那就拍吧。多伦多的天公作美,竟然真的下起了漫天大雪,满足了Lilian的设计取景愿望。望着冰天雪地里提前踩点、大包小包摄影器材扛着、跑着、不停“咔嚓咔嚓”的快门声音,多伦多的摄影大师张祖平先生客串临时助理一遍一遍的扬着雪花来充实拍照的背景,我觉得世界真好,他们都是可爱的地球人。

不过,摆拍过来摆拍过去,我是不喜的,觉得好装的样子。一个平头大百姓,不就是个演讲或者说讲座和课嘛……我觉得不是很美。因为拍照,耽误了不少我读书写字的时间。拍照的过程中,我想起了曾经半夜随笔的一篇《美和美的事物是两回事》的文字,觉得挺应景“拍照”这事,拿出来旧文(摘)新读一下,算是吐槽一下今天的拍照心情。




“这一阵子读了很多书,因此难免就会有囫囵吞枣的感觉,但是这种‘快餐文化’尽管不大受人待见,但是却总比饿着肚子好不是。比如,美学这个话题,平生总有很多感受,却总是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今天读了北大哲学系章启群教授的几个观点,倒是颇有一些赞许,就试着来解读一下,也算是表达我自己的喜怒哀乐。

我是学过几天哲学的,而最受不了的调侃就是:什么人搞哲学,就是一帮没事干的人搞的。比如,古代的奴隶主,他们不干活,所以搞哲学,而且搞的还像模像样。话说的不大中听,不过,还真是那么回事,我的体会就是‘没事瞎寻思’!

朱光潜曾经写了一个文章,就是讨论古松的问题,比如三个人看这个松树,木材商人、植物学家和画家。眼前的古松并没有变,但是在每个不同人物人脑海里的古松却是变化和不同的,这就是美学的意义。

当然,美学的讨论即使是在中国也是一个不老的话题。上世界80年代解放思想时期,又掀起了一轮热烈讨论的高潮。事实上,美学这个学科,也是来自于西方,是西学东进产生的产物。

西方为什么会产生这个学科呢?希腊和希伯来文化是西方文化的源头。

如果我们可以抛开西方很多繁杂表面的事物去看西方的本质,就会知道,希伯来文化显示的是一种信仰和宗教的力量。而整个西方如果没有这个文化,那么西方世界就会崩溃。西方也有富人穷人,但是整体是很和谐的,这个文化是基础。而再看我们中国,目前还很脆弱,仇富仇官的现象非常普遍和明显。所以,这种信仰的经验和宗教的精神力量是极其重要的,这需要正确的文化沉淀和培养。

人类社会,无论哪个人种或者种族,最怕的就是没有信仰,所以说,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值得我们商榷。在西方,普遍信仰的是基督教,而理性是科学。西方人表面很谦恭,但是他们的内心却是很骄傲的,这其中原因应该是因为他们的信仰。即使是在我们中国,真正的大和尚和成功人士也是如此,因为这种谦恭反映了一种教养,但绝对不是他们的不自信。我们经常时候在讨论一种文化精神,其实也是在透析这样一种文化。如果我们可以把眼光聚焦到更远一些的时期,则就应该知道古希腊文化实际上是展示了一种人类不断探索和思考的理性精神而非那些我们理解的不靠谱神话。

西方美学的直接源头是古代希腊。黑格尔说:提起古希腊,每一个欧洲人都有一种家园般的感觉。


其中,有两个故事,一个就是海伦的故事,讲的是希腊攻打特洛伊,是因为帕里斯把海伦拐走了,而希腊认为海伦是最漂亮的女人,夺走她是对他们的侮辱。按道理说,特洛伊是无理的,但是,特洛伊也是积极抗战,而不是去指责海伦和帕里斯。因此我们从故事中可以看出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说,荷马太伟大了,他让希腊和特洛伊打了九年,却让即使是德高望重的特洛伊老国王等都认为这一仗是应该的,即使仅仅是因为一个美女Hellen和帕里斯的鲁莽。

而荷马给出故事的起因,就是那个我们都知道的希腊故事,一个金苹果要‘送给最美的人’,是赫拉?还是雅典娜?还是阿芙罗狄忒?宙斯不判,推荐了帕里斯,三个女人一个说送给他权利和荣光,一个说送给他智慧,一个说送给他最美的人。而帕里斯选择了后者—最美的人。所以,这场战争就开始了。这反应了那个时代的一个特征,就是可以为美丽的人打仗。从最高统帅和普通士兵的价值观念是一样的,存在合理性。

另一个就是中国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故事。说的是有个妃子叫褒姒,总是不笑。周幽王为了逗美人一乐,点燃烽火,这也是关于美女的故事。但这个例子说的却是一个反面。后来褒姒被杀,然后平王东迁,这是西周东周的分界线,实际上东周时期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周朝了。就是说,对于美的认知在中国那个时代并未形成共识,而只是一个周王一厢情愿但最终误国误民而已。

我则特别信奉柏拉图(PLATO,公元前427-347)的一句话:‘美和美的事物是两回事’,我以为这是美学的最高境界。我们首先不可以否认美,其次更不能否认美的事物,因为美来自于美本身当然也来自于我们的认知。

比如,人类的美好我们可以形容为花天酒地,我们更可以形容为史诗般的田园恬静;我们可以热爱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我们更可以依偎她知我知的心意爱人;我们可以有很多史诗般的伟大理想,但是我们更可以有家国天下的普通公民情怀……

美学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现实的美感,更是现实的一种心得。”

《美和美的事物是两回事》,是2018年春天的一个夜半三四点钟,一杯晶莹剔透葡萄酒之后瞎捉摸的结果,醒来再看,却无论如何写不出原样了。美和美的事物是永恒的,脑袋的记忆却是飘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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