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是我们非常熟悉的一个中国城市。
我与武汉有渊源,曾经是一个每年必前往一次的城市。去了海外之后,每每回国,武汉是一定要来的,而且是膜拜。
其中缘由,一会再说。
武汉的名声再起,实在是一场痛苦的记忆,当然也被称为一次英雄史诗般的武汉奇迹。
摄影师-姜轲
2020年,从1月23日到4月8日,历经76天的封城,武汉这座千万人口的城市如涅槃重生。
“武汉加油”是那一时间段,被说、被喊的最多词汇,而且常常是噙着泪水。
一年半的时间过去,我又来到这里,坐在老田新买的丰田SUV上,看着身边闪过的高楼大厦和街道桥梁,禁不住的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心头涌上一股感动的情绪。
我与老田讲了去年武汉刚爆发疫情之后,加拿大华人社群的焦急以及捐款捐物,大量采购当时国内紧缺的防护物资,驰援武汉同胞的情形以及故事。
老田则讲了76天封城的感受,他说“那时候,真的有一种从来未有的恐惧。”
老田是我的大学同学,而且同班,学习好,为人也谦和、合群,湖北公安县人。毕业后就分配来了武汉,先在国企,后来下海,一直不温不火,是一个好老板,也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
我们一直保持着好关系。
我们的专业是航海。他说“当年在海上遭遇狂风巨浪的时候,一个人在船上的机舱值班,从来没怕过。但这次害怕了。因为我全家老小都住在一个单元里,如果感染了,那就全家完了。”
新冠疫情在武汉大爆发的初始,医院一下子涌进大量的病人,没有办法提供全面、及时的接诊,不少的感染者只能在家进行就地隔离,视情况再做安排。
说到著名的方方日记,老田说“方方是个有良心的武汉作家,没有身处当时武汉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
记得我当时也写过一文《大大的拥抱》,我写道:
“此时此刻,最想送上的是一个大大的拥抱,送给武汉的朋友,送给武汉的父亲和母亲们,送给千万的武汉同胞,以无言的方式表达默默的注视和支援,让“爱的颜色”斑斓和灿烂起来,祝福武汉,祝福中国!”
不过,加拿大这边的一些媒体,比如加拿大环球新闻网(Global News)的记者萨姆•库珀(Sam Cooper),却因为华人对于中国同胞的大力支援,而攻击“每一位海外华人都是斗士”,引起了加拿大华人社区的愤慨,抗议声一浪接着一浪。
就我个人的朴素感情而言,祖国发生疫情了,捐款捐物,支援同胞,这是人之返哺常情,天经地义的人道,哪里来的那么些阴谋。加拿大发生疫情了,身居当地的华人,同样尽心尽力,尽公民和居民的一份责任。
武汉的归元禅寺,是一座老寺庙,属于禅宗五家七宗之一的曹洞宗,清顺治十五年(1658)造的。当地人非常信,香火也旺。
我与之结缘,却是源于很久以前,其时母亲、妹妹身体不好,辗转医院也不见明显疗效。
因南下路过武汉,听闻归元禅寺灵光,就抱着临时抱佛脚的想法去拜了拜,称“如果回去时候母亲、妹妹可以出院了,我就来还愿”。
也不知是归元禅寺的佛祖和菩萨显灵,还是医院的医术突然变得高超,反正,不长时间,她们就果然病情好转,出院了。
做人要讲诚信,礼佛更不可诳语。
于是,从那一年开始,应该是1992年之后吧,那年头交通不方便,来趟武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我就每到春节前,给老田同学寄10块钱,请他帮我去归元寺放个鞭炮,点一炷香。
记得那时候的汇钱还是要到邮局填写汇款单的,往往还要再寄上一封信。
算了算,竟然已经29年过去了。老田见证了这事,自然也觉得我这“外乡人”坚持不易。
我笑言“本人不敢称佛教信徒,甚至不敢称‘信’。算是以探望老领导的心情来还愿的,无非是一种感恩、感激的心意表达而已。虽后知有更多名山大佛,却不敢忘记老领导当年恩典。”
归元寺的数500罗汉,也是我觉得有趣却是挺灵光的一件佛事。
当年,我数到的第一尊罗汉叫大药尊尊者,排号第350。这尊罗汉我一直记着,每次来都要拜拜,开始的时候觉得这尊罗汉有些老朽,看久了却越看越觉得佛光发亮。
这一次,我就从大药尊尊者这里开数,按照禅寺的规矩,数了55个数字,数到的罗汉是第391号-天眼尊尊者。
天眼尊尊者送给我的佛语是:
佛教科学两翅膀,
求善求真共飞翔。
丝竹管弦声未歇,
又听喜鹊叫枝上。
老领导又显灵了!
【未完待续,明天续(二)】
——张家卫成都百日散记(2021.12.16第70天)【武汉随笔(一)】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