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一个良好的富足运营模式（第78天）

张家卫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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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塞巴斯蒂安（San Sebastián）是巴斯克自治区吉普斯夸省的首府，但在旅游攻略中，应该是西班牙北部最叫好、最叫座的城市，拥有“欧洲文化之都”、“世界美食之都”以及“欧洲最漂亮的沙滩”等美誉。

我就寻思，这能好到哪里去呢？

如果你去看圣塞巴斯蒂安的城市地图，就会看到这条乌鲁梅亚河（Río Urumea），河的源头在巴斯克山脉，最终汇入到比斯开湾。

河道全长59公里，穿过圣塞巴斯蒂安市中心，把这座城市的两岸连接起来，构成这座城市的典型海滨风情。

刚从地下巴士站走出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座透着金光的玛丽亚·克里斯蒂娜桥（Puente de María Cristina），让我震撼了一小下。

看来这巴士站建在地下不仅省地方，还会有视觉上的冲击呢。

塔顶有一金色骑士，实际上是骑马的胜利女神，胜利女神的雕像在西班牙比比皆是，而且造型多样，其风头在不少地方甚至超过宗教意义上的上帝，典型的文艺复兴影响下的后世杰作。

塔座上有圣塞巴斯蒂安蓝底白船的市徽，说是象征着这座城市与大海的命运密不可分，是巴斯克现代化建设的象征，还说代表着圣塞巴斯蒂安作为19世纪末“欧洲贵族度假胜地”时代的辉煌。

第三点我比较赞同，前两点反正可以横竖左右的说，就像小时候读课文写中心思想，前面的都是“帽”。

这座桥与巴黎的亚历山大三世桥（Pont Alexandre III）相仿，所以也被称为“圣塞巴斯蒂安的巴黎之桥”。

河畔两岸的步道确实很美，关键是惬意，傍晚时分的金色余晖常被称为“最巴黎的一刻”，我从巴士站出来的时刻恰好就是这个时光，也找了把长椅，坐到了太阳西下，坐到了华灯初上。

事实上，乌鲁梅亚河上有多座桥梁，各有千秋。

三天的时间里，我走了三次河畔，驱车还穿越过数次，没办法，这座城市就是绕着它建的，只要出行，就要看到它，走过它，欣赏它。

圣塞巴斯蒂安的住处选择，也是盲选的，这一次我在Airbnb上定了一个House，对，House里的一个房间而已，觉得可以与House的房东聊聊，先从他们身上看看巴斯克人究竟怎样。

当时看地图以为House是在林子里，到了才发现就在与市中心不远的一个美丽街区，相当于温哥华西区的四街、五街，坐落在半山坡上，可以望见山下城市的万家灯火。

路上的时候遇到一个看起来像穆斯林开的理发店，进去后发现果然如此。

等候的时候阅读了一本非常棒的介绍摩尔人在西班牙的历史图画书，通篇讲的都是文明的交融，至少在画面上没有看到暴力。

理发小哥非常亲和，我说门口写着15欧，他说那是小孩子和老人家的价格，我说我也是老人家，他说你一看就年轻，怎么会是老人家。那好吧，17欧，摩尔人不像历史书里讲的那么不堪，相貌也挺英俊。

圣塞巴斯蒂安的街头上，随处可见的电子路牌上，都会实时显示时间和气温，这不，理发馆出来的时间是17:42分，气温是摄氏20度。

德乌斯托大学（Universidad de Deusto）是我此行来的一个主要由头，可这名字实在太难记了。

圣塞巴斯蒂安的巴斯克语名字叫多诺斯蒂亚（Donostia），与当地人交流时，他们总会说这个发音，开始我很不习惯，后来就了解了，就像加泰罗尼亚一样，他们努力的在保持着自己的语言，而且保持着一种自己语言和文化的自豪感。

于是，我寻思德乌斯托大学中的这个（ Deusto）搞不好也与这个发音有关—“de-oos-toh”。

德乌斯托大学被认为是西班牙最古老的私立大学，属于巴斯克地区自己的大学，是当时巴斯克地区的耶稣会在1886年创立的。

我是好容易才记住了这个名字，我把它发音为“丢-死-透”，因为记起了父亲在我小时候骂人时只会这一句“狗-似-的”，是音译，可具体啥意思到现在我也没懂，说是成都人骂人的话，后来我去问了，也没问出来个之所以然。

与Mikel博士约着在德乌斯托大学圣塞巴斯蒂安校区见面。

90后的Michel博士就职于大学商学院的巴斯克竞争力研究所，去年刚去过中国，去了北京、上海、西安、成都等城市，中国的美食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对于中国社会他也颇有心得，谈了不少他的观察，分享了不少他的关注和研究，我也颇受启发。

聊起了当下很火的一位华裔加拿大人青年学者，叫Dan Wang，还不到33岁，刚被聘为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的研究员。

胡佛研究所就是收藏蒋介石日记的那个塔楼，2017年硅谷百日的时候常去，我有那儿的阅读卡。

8月26日，他写的新书《突破：中国探索构建未来》（Breakneck: China’s Quest to Engineer the Future），由英国企鹅出版社出版，连续数周在亚马逊工程与技术史类别中位列畅销榜第一名。

Dan Wang在书中提出了 “工程国家” 和 “律师社会” 两个概念，认为这两个概念甚至可以解释中美之间“贸易战和科技战的较量”。

前白宫中国及台湾事务高级主管格维茨（Julian Gewirtz）认为“这是一本关于美国和中国在21世纪激烈争夺全球领导地位的必读书籍”，美国乔治梅森大学教授、原《纽约时报》和《彭博社》专栏作家考恩（Tyler Cowen）誉之为“近年来关于中国、关于中美两国的最佳著作”，而《纽约时报》专栏作家杜塞特（Ross Douthat）更是称他为“当代中国的天才观察家”。

在中国具有影响力的《观察者网》也撰文对比中美高铁建设并介绍了作者Dan Wang和这本新书。

Dan Wang自己说写作的“部分原因是为了整理自己对中国的看法，写下中国在过去四十年里修了多少公里公路、建了多少座新核电站、生产了多少吨钢铁，结果令人震惊。中国是一个良好的富足运营模式”。

他认为：中国是一个工程国家，它用大锤解决物质和社会问题，而美国这个律师社会则用木槌来阻止几乎所有事情，无论好坏。

Dan Wang在他的个人网站（https://danwang.co/）上自我介绍来自云南。

2000年七岁时随父母移民加拿大，“在加拿大长大，曾在多伦多、渥太华、费城、旧金山、昆明、香港、北京、上海和纽黑文等地居住。在纽约罗切斯特大学学习哲学，早年曾在渥太华加入加拿大皇家陆军少年军”，2017年至2023年在中国生活，同时担任总部位于香港的龙洲经讯中国技术分析师，是中国科技实力领域被引用次数最多的专家之一，为《纽约时报》、《外交事务》、《金融时报》、《彭博观点》、《纽约杂志》和《大西洋月刊》撰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