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望出去的女孩（第31天）

马德里年轻人们的周末，他们会驱车去距离首府有80公里的塞戈维亚，玩无人机。

塞戈维亚的古罗马水道，是2000年前建的，我们看到的说是有2万多块的大石头就是那样一块一块地堆砌起来的，没有使用任何的灰泥或者水泥粘连。水道至今保存完好的有15公里，高度是28.10 米，有 167 道拱。

开始我以为这个千年大计是我们熟悉的五贤帝（公元96-180）干的，可仔细查了查，却是他们之前的弗拉维奥王朝（época de los Flavios）建的。弗拉维奥王朝在吉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中的口碑不怎么样，可这水道修的必须点赞。

所以说，这好帝王坏帝王，还真是要看怎么说。

就说咱们一般没有啥好印象的荒淫无道的隋炀帝杨坚，我们现在总是拿出来吹牛的大运河可是他修的，可是大隋朝只活了38年，历史学家们又说他修大运河的事儿是好大喜功，正因为他的好大喜功才使得大隋朝的寿命短到全是给人家大唐打了个地基。

埃斯科里亚尔修道院里的图书馆，是腓力二世在16世纪建的，馆藏超过4万册古籍，大量的是中世纪的手抄本和文艺复兴时期的印刷本，涵盖神学、哲学、医学、天文学、数学等。

如果你觉得这些都是腓力二世收藏的古董，那就错了，除了一些更早的手抄本，大量的书都是腓力二世时期写就的著作。当然，我们今天看了，它们确实是古籍，因为这个图书馆从16世纪开始被原封不动的保存至今，有400多年了。

我拍了这张照片，是因为这是少有的会被珍藏在玻璃柜子中的书。

左面的这本是插图版的《圣母颂歌集.富本》（Cantigas de Santa María, Códice Rico），是阿方索十世时期的宫廷图文乐谱，称赞圣母玛利亚的，画的真好！

右面的这本带有符号表格的书叫《宝石志》（Lapidario），是阿方索十世时期的科学手稿。

不过，即使这样珍贵，说明上标注的这还是腓力二世时期的高仿复原本。原本成书于阿方索时期13世纪的托莱多，再具体的我就没再去查了。

这里是索菲亚王后国家艺术中心的门口，白色帐篷是摆摊用的摊位，每个周末这里都会这样，到了周一，棚子就拆了，恢复了原貌，到了周末再来搭上。

这幅毕加索的《格尔尼卡》，说是只要看了这幅画就已经值回了门票钱。

《格尔尼卡》是1937年，毕加索以纳粹德国空军轰炸西班牙小镇格尔尼卡、滥杀无辜的事件为背景创作的巨型油画，长7.76米，高3.49米。他仅仅用了黑白灰三种颜色，抨击了战争带给人类的无尽灾难。

据说，这幅《格尔尼卡》的巨幅挂毯，至今还被挂在联合国安理会外的显要位置，可是战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索菲亚王后国家艺术中心收藏的这幅达利1925年创作的早期作品—《从窗户望出去的女孩》，窗外是地中海的风景，女孩是达利的妹妹。

我买了一个“从窗户望出去的女孩”的瓶子装饰，套在喝完的葡萄酒瓶上，就可以天天看见“从窗户望出去的女孩”。

提森-博内米萨国家博物馆是与普拉多博物馆、索菲亚国家艺术中心并称为马德里三大必看博物馆，这是它的的入门处，瘦小的就像一幢办公楼的门前过道。

可是这里的藏品太多了，进入大门后的这张巨幅的高更画作《Mata/Mua》（塔西提语，意为“从前/很久以前”），一下子就将我震撼到了。

认识高更，还是阅读毛姆写的那本《月亮与六便士》，我在读书会分享过。

这里是马德里著名的拉斯班塔斯斗牛场（Plaza de toros Monumental de Las Ventas）正门前的骑警以及等候入场的观众们。

托莱多古城是马德里成为首都之前的王国首都，看这张照片，不仅漂亮，而且可以看出它坐落在塔霍河的一个弯道上，所以整体地形有一种天然的防御优势，这在古代的冷兵器时代是非常重要的。

这尊高举宝剑的女性雕像，矗立在托莱多的阿尔卡萨前，名称是“抵抗纪念碑”。

这尊雕像是纪念弗朗哥领导的国民军，在1936年内战中的一场著名的“托莱多保卫战”，虽被共和军围困数月，但国民军坚守不退，最终等到了弗朗哥派来的援军解围。

前面的散记《双面人生的弗朗哥》中写过，西班牙因为在2007年通过了一个《历史记忆法》，所以凡是纪念弗朗哥的纪念碑、雕像以及街道名字都被或拆除或更名，今天在这里看到这尊雕像，感觉非常难得。

1919年建成的托莱多车站，因其独特的新摩尔式建筑特色被列入西班牙的国家文物古迹。

这是一家换汇的小店，马德里的街头上随处可见。

马约尔广场的晚上总是人潮涌动，这匹看起来很有型的瓷马，身上贴满的是万国的邮票。

这张照片是一家中餐馆的门面，店名叫湘遇，字母名字叫CHI-LA，是“吃啦”吗？

阿根廷来的陈先生一家三口，请我在这家餐馆吃了一顿很好吃的湖南菜。

这是马德里的夜景，我们是从格兰维亚大街（Gran Via）往西贝莱斯广场的方向去。

这座大楼是西班牙中央银行的总部，成立于1782年，据说它地下的金库可是历史上曾经最安全地方，直接连通到地铁隧道之下。

这个雕塑是我们偶遇的，那天永和集团的夏先生以及陈会长、詹先生以及倪先生一起来市中心的萨拉曼卡区晚餐，从停车场出来之后，就遇到了这个雕塑，询问了一圈，当地人们竟然也不知。

经过查询，原来这竟然是大名人达利（Salvador Dalí）的晚年（1986）作品，雕塑的名字叫“达利巨石阵”（Dolmen de Dalí），身后是 Fernán Gómez文化中心（Centro Cultural de la Villa），附近就是西班牙的国家图书馆和哥伦布广场。

雕塑的整体造型采用的是史前石墓结构，上方横卧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板，下面则由两根石柱支撑。

这位特别酷的健硕青铜人像，不仅身体中空，而且在中空的位置上放了一个漂浮的球体，据说这正是达利式的超现实主义表现形式，表现了时间、空间和人的解构。

我的直觉却是，这人的心事漂浮不定，可以说有雄才大略，也可以说心眼太小，疑神疑鬼，难成大事。最关键的是这人的脑袋还是空的，难不成说他的脑袋是地球做的共同体？

我是瞎猜的哈！人家正解说的是“中空的人体被球体穿透，象征着物质世界的不完整与永恒的运动”。

底座上这个显眼的金色G ，代表着委托雕塑的银行“Gala-Salvador Dalí基金会”以及“Galicia金融集团”曾经的赞助，这赞助值了。

达利巨石阵已经在这站了40年了。

马德里的夜晚，要过了凌晨一点以后才会这个样子，我喜欢半夜的时候出去溜达这些古街小巷。

我住在1888年建筑的二楼，楼下的这间小店，竟然还亮着灯。

【《马德里街头的景物速写》（二），今天续完】

张家卫西班牙百日散记（2025.10.6，第31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