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呼啸而来（第91天）

这次来葡萄牙，撞上了全球科创圈的一次“炸圈”的年度盛会，收获不少。

为什么说是“炸圈”呢？因为一般不大说别人好话的官方机构，比如商务部，也早在9月5日，就通过官方网站发布了消息说：

Web Summit 2025Lisbon（里斯本全球网络峰会）是全球规模最大的科技会议之一，预计将吸引数千名与会者，涵盖来自一百多个多国家的创业者、投资人、企业家、媒体人士与政策制定者。

事是这个事儿，可规模要大大超过预期。

一、Web Summit 2025Lisbon是个啥？

据大会主办方Web Summit称，这次盛会来了71386人，他们来自157个国家，其中包括1857位投资人和2725家科创公司。而且，这次来的投资者人数比 2024 年的 1066 名投资者增加了 74%，创了历史新高。

Web Summit是个啥？中文一般翻译为“网络峰会”。

但“Web”简单地翻译成“网络”，似乎觉得没能表达出其更内涵的东西，因为我们都知道“Web”是在Http协议基础之上利用浏览器进行访问的网站，但此网站却不同于我们通常理解的网站，比如现在很火的Web3.0，以及大名鼎鼎的万维网（World Wide Web）…… 好像还是叫“Web”比较贴切。

Web Summit创始于 2009 年的爱尔兰都柏林，聚焦科创，第一次会议仅仅有150人，2016年起将主会场永久搬到了葡萄牙的里斯本。据称每年 11 月份在里斯本举办的 Web Summit旗舰活动，已经汇聚了百万科技、商务人士，成为全球科创圈里的“炸圈“活动。  

Web Summit宗旨主要是围绕互联网技术、新兴技术和风险投资展开，霍金和马斯克曾经来当过演讲嘉宾，而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也曾来大会致过辞。

平日里，他们还会在全球各地举办活动，去过南美的巴西和中东的卡塔尔，去过亚洲的香港和新加坡，今年的5月份刚去过加拿大的温哥华，是首次来到北美，说是2026年的5月还要再来温哥华。

有点像已经火的特别稳定的达沃斯经济论坛，Web Summit是一家聚焦科创的会议公司，是要赚钱的，只是人家做成了名声，做出了权威。

今年的Web Summit据说门票的价格要1000欧元，折合人民币就是8500元，如果按照他们自己公布的参会人数71386人，即使去掉21386人拿的是免费票，5万人的门票收入也是5000万，这还没有考虑展位费、广告费等收入，当然，也要有不菲的会议成本。

大会结束时，我去主会场看了主办方在台上举行的大合照以及祝贺成功和感谢团队的环节，这组织阵容还真是不一般，当然，这其中有为数众多的不拿钱只为来免费参会的志愿者。

不过，会议的档次逼格确实很高，主会场地点选择在可以容纳2万人的MEO竞技场（MEO Arena），是里斯本地标式的大型会展、体育中心。

另外，组织方称主会场之外还安排了400多场的场外活动（Side Events），我去走了走，确实也很有意思，不同的国家、不同的主题，还有不同的圈层，Web Summit宣称的是不仅仅有最新的科技信息交流，而且还为参会者提供社交以及投融资圈的双向链接。

这次大会比较火的方向是人工智能（AI）、健康科技（Health tech）、清洁科技（Clean tech）、软件即服务（SaaS）和金融科技（Fintech）。

Web Summit在开幕式上说，大会将有869 位演讲者登台发言，我看了下节目单，脸书和亚马逊、微软、优步都有高管前来，其他的人物或许大名鼎鼎，但我之前真不认识，年轻一代的面孔太多了。

Web Summit说共有来自82个国家的268名政府代表出席，其中包括葡萄牙、西班牙、波兰、巴西、德国、美国、加拿大、日本、中国、印度、墨西哥和卡塔尔。

据Web Summit的新闻报道，说共有 1519 名媒体人士出席了这次活动，其中包括《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CNBC、《经济学人》和 Pickool 等媒体。

参展商中包括 IBM、Visa、高通、阿里云、Revolut、毕马威、Replit、华为和 LinkedIn。

是的，我去参加了，参加了一天，会议的档次从为VIP参会人员提供的全天候自助餐饮可见一斑，有五星级标准，而且这是为VIP参会人员提供的可以随时交流的社交场所。

说到关键点，我来参加是因为遇到了来自硅谷丰元资本（Amino  Capital）的徐博士，她和硅谷投资圈大名鼎鼎的丰元资本创始与管理合伙人、网上人称“硅谷李师傅”的Larry Li一起，受邀来参加这次科技盛会并担任演讲嘉宾。

与丰元资本的结缘是2017年，即我在“十年十国”行走计划的第一站“硅谷”时相识的，后来一直保持着联系，也看着丰元资本越做越好，成为硅谷华人背景投资基金中的佼佼者。

知道我恰好在里斯本，徐博士帮我注册，送给我她和Larry Li的特别嘉宾票，因为他俩都是演讲嘉宾，而每位演讲嘉宾会获赠一张演讲嘉宾VIP票。

我去的那天，天气还是有雨，我才知道这张VIP票的威力。

长长的入场排队队伍中，当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看到我的票时，立即特别客气地将我指到了专门设立的特别入场通道，而且可以随意进出包括主会场在内的任何会场。

二、“泡沫”不是坏事，就怕没有梦想

硅谷李师傅在主会场的舞台上，与Initialized Capital的合伙人Brett、Caixin Global的Kesley 讨论了当下风险投资VC 时代面临的挑战与机遇，认为AI将成为基础设施，而传统软件的价值将趋零，用户数据是护城河。

硅谷徐博士作为对话嘉宾参加了一场圆桌论坛，与PayPal Mafia 代表人物、Thiel Capital合伙人Jack Selby 以及Felicis 合伙人、1Password SVP 的Nancy Wang三人对话，他们对话的主题是“AI是泡沫，还是更大时代的开端？”他们对话的结论是要投资早期和人才来对冲一定要有的“泡沫”。

我与硅谷李师傅交流时，他说 “‘泡沫’有什么不好，这不是坏事，而是‘养分’ ，正是这些‘泡沫’，比如无数的风险投资和创业项目失败，才会催生出极少数的‘独角兽”。硅谷不怕泡沫，只怕没有梦想。”

说句心里话，作为最早科创企业的天使投资人，科技投资一直是我的偏好，而且也顾问了不少的科创项目，但是这几年，因为对“泡沫”的不同理解，我选择了支持年轻人在前，比如一直支持的硅谷张璐的Fusion Fund以及加拿大温哥华的Dowill Capital，而我自己退居幕后，更多的是从宏观上观察，给出建议。

像硅谷李师傅这样的技术型资深投资人，可以一直活跃在风险投资（VC）领域，而且带领丰元资本取得骄人业绩，非一般人可为。

12年前，丰元资本投资了一家叫做Chime（股票代码CHYM）的美国金融科技公司，当时仅仅投了5万美元，而这家公司今年首次公开募股时的估值竟然高达250亿美元，意味着丰元资本的5万美元股份将会为他们带来数亿美元的投资回报。凭借这一先见之明，硅谷李师傅成功入选了福布斯发布的2025全球最佳创投人榜单。

事实上，硅谷李师傅带领的丰元资本迄今为止，已经投资了超过15家独角兽企业，其中包括Zoom（估值250亿美元）、人力资源管理公司Rippling（估值168亿美元）和生成式AI软件公司Replit（估值11.6亿美元）等。

参加这次全球顶尖的科创峰会，我关注的也主要是AI人工智能，因为这将是我在2026年元旦跨年演讲中要谈的观察视角之一。

优步（Uber）的CEO麦克唐纳（Andrew Macdonald）在会上自问自答说：

“我们如何从由人力主导的产业迈向完全由机器人掌控的未来呢？”

“优步已与英伟达达成合作，计划自2027年起让数以万计的汽车品牌实现自动驾驶。”

麦克唐纳接着说，无人驾驶出租车（robotaxi）的竞争可不仅仅只有优步，谷歌母公司Alphabet旗下的Waymo已经宣布将于2026年进入伦敦市场，而中国的百度与小马智行（Pony.ai）也正计划进军欧洲自动驾驶市场。

麦克唐纳还说：“迄今为止，这项技术的主要突破来自美国和中国，但这种格局即将改变。”

欧盟主管数字事务的副主席亨娜（Henna Virkkunen）说，科技领域的国际竞争“正在加剧并变得更为激烈”，“我们必须确保不依赖任何单一国家或企业来掌握关键技术。”

舞台上的这位光头是亚马逊的CTO Werner Vogels 博士，他说：亚马逊研发的机器人已经具有了触感能力，而他们的大规模应用，可以大幅提高生产效率，使得库存物流效率大幅提升。

我觉得就像马斯克的造车机器人。

他接着说：80年代的电脑，90年代的互联网，2000年代可以造出机器人，之后出现了智能机器人，而现在是用最低的成本制作出更智能的机器人，开发的速度越来越快，而现在或者说未来的趋势就是已经从个体走到了平台。

谈到与AI的对话，Werner Vogels 博士说有点像从纸质地图到GPS的感觉。

至于AI有可能将人类边缘化的问题，他不认为AI将会使很多人失业，而是会使很多人适应新的岗位需要，比如亚马逊将要再招收2.5万人，更好地为客户服务。

他是一边演示着亚马逊的视频，一边演讲的，看起来非常真实，甚至说是震撼，但我还是怀疑他讲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人与AI会人畜无害。

三、中国峰会

这一次的Web Summit还有一个亮点，那就是中国峰会，设有专属舞台，为期一天。

Web Summit创办人兼CEO帕迪在开幕致辞中说： “今年，西方科技主导的时代正在逐渐消退，这一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明显。” 

他告诉与会的人们，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将见到“世界上最先进的人形机器人，它们既不是欧洲的，也不是美国的——它们是中国的”。

他预测，凭借中国的开源和免费使用模式，中国“很可能赢得人工智能竞赛”。“这在12个月前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但世界变化的速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

我没能亲眼见证中国企业的表现，但据说中国企业的表现挺亮眼。

中国公司优必选（Unitree）展示的人形机器人引起关注，而来自深圳的初创企业拓足科技（Bambu Lab）推出的一款能借助生成式AI技术，仅凭简单文字指令在数小时内打印出成品的3D打印机也让观摩的人惊叹不已。

英伟达（Nvidia）负责模拟技术的副总裁雷夫（Rev Lebaredian）说“世界上一半顶尖的计算机科学家和工程师都在中国，我们不能忽视他们的存在。”

由于中美两国互相施加出口限制，英伟达用于训练生成式AI系统的高端芯片目前无法在中国销售。雷夫警告说：“如果我们把中国排除在外，中国人会找到自己的发展路径，而我们将失去合作的机会。”

临近尾声时，中国峰会的参与者们还讨论了中国的“十五”规划以及国家在引导资本投资、创造有利于创新和促进创新的环境方面所发挥的作用。

关于这个议题，我倒是刚看了中国融中集团董事长朱闪以《科创投资如何助力打造新质生产力》为题发表的一个演讲，他认为2024年以来科创投资正围绕硬科技和战略性新兴产业持续收缩聚焦，在国家队与头部机构主导下逐步形成完整的资本闭环。

何为国家队与头部机构？他用今年前10个月的融资与募资数据得到结论，即被投企业主要分布在几个非常典型的赛道：航天航空、智能驾驶、人形机器人、计算与新材料，而投资人主要是国家队和地方国资，再就是比如广汽、滴滴、蚂蚁、百度以及新锐华睿投资等头部机构，而传统意义上的“纯市场化VC/PE”在这一档大型项目中的比例反而并不算高。

我与朱闪是北大光华的一班同学，正在策划中国高端企业家来阿根廷的商务游学之旅。

你觉得这样的投资结构与西方世界的投资结构有何不同，这种举国之力会成功吗？

四、AI监管和AI内容

这三位在主会场的对话，核心观点是AI监管，虽然我没能记下他们的名字，但嘉宾们的观点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即他们认为必须让更多的AI公司进来，因为只有市场才会为客户创造最好的AI，如果只有一两家A I，即使是open AI和谷歌的AGI，也是非常可怕的。

他们的观点让我想起了10月份在巴塞罗那举办的【时间应用周】（Time Use Week）年度论坛上舌战欧洲群儒的那位穿蓝衣的美国女子，她的观点与这三位嘉宾的观点如出一辙。

还有一位备受推崇的拥有1.611亿TikTok粉丝的莱姆（Lame），与Visa全球制作主管Mark Nelson进行了一次对话，这位内容创作者说“人工智能并非万能”，这句话赢得了现场听众的热烈掌声。

他说“现在是创作者制作原创内容的时候了，因为人们喜欢看一些不总是人工智能制作的内容，所以他们应该开始制作一些不同的、有创意和原创的内容，让人们喜欢”，而他自己只是“偶尔”使用人工智能或ChatGPT，但从不用来制作自己的内容。

我深有同感，也颇为赞同这位叫莱姆的超级网红的观点。

五、创业大赛的前三名

Web Summit多年来坚持了一个叫做Web Summit Pitch的创业大赛，即创业项目要通过简洁、精准的路演来赢得投资人的关注和认可，也让投资人借此机会发现新的好项目。

我全程看了进入到最后一轮的三位创业者的对决，而硅谷李师傅正是五位主提问者之一。

三位创业者分别来自葡萄牙、尼日利亚和英国，最后是葡萄牙的创业公司Granter赢得了Web Summit创业大赛的第一名。

具体说来，葡萄牙的Granter公司开发了一个AI助理平台，帮助注册企业在申请欧洲基金的过程中提供全程支持，每年的服务费用仅需4000欧元，比原来付给顾问公司的大幅减少。

来自尼日利亚的VarityScape公司，创建了一个在线教育平台。他们与大学合作，不仅做课程，还做社区，倡导学生来线上是一起来学习而不是一个人独自学习。他们使用VR技术创建视觉教室，而且不断按照大学标准进行审计和检查，保证质量，把学生留在上面，让更多的人可以来也可以完成学业。

来自英国的Segmentstream公司，则做了一个营销AI助手。他们通过对营销数据的AI分析，给出精准的营销建议，并通过客户的反馈不断改进AI助手模型，希望成为众多公司的超级营销顾问专家。

说句心里话，三个创业公司都属于AI应用领域，没有令我感到惊艳的地方，因为他们的话境在我看来与10年前并无太大不同，只是赋予了技术上似乎更高一些的所谓AI。

对于科技投资我始终保持理性的看法，未来确实呼啸而来，但对于一个风口一个风口的接二连三，很多风口只是换了马甲而已，硅谷李师傅说的“泡沫观”不错，但谁能在泡沫中捡出钻石不仅仅需要眼光，还要有“运气”。

我的投资圈朋友中有一句俏皮自己的话“泼天的财富可不是靠自己的能力，而是靠泼天的运气。”

不过，这三位闯入决赛的创业者，不约而同地在解决过去只有专业人员才能做的事情，倒是一个信号，那就是未来很多看起来很专业的人会因为AI而失去岗位，或者你必须具备使用AI的能力来加持。

去查了下，今年的Web Summit Pitch竟然有2725家初创公司参与，有105家晋级到了为期三天的大会展示，我看到的这场三人对决是最后决赛。

经过评委投票以及现场和线上观众的投票，仅仅成立两年的Granter公司赢得了头筹。

这家初创公司是在里斯本独角兽工厂（Fábrica de Unicórnios de Lisboa）孵化的，已协助客户提交了超过2000万欧元的欧洲基金申请，并在TechStars加速器和Angels Way的支持下，近期募到了40万欧元投资，他们希望在年底前再募集到150 万欧元的投资。

其他两家公司获得了并列第二名，就我个人的感觉三个项目都有点“水”。

六、大手笔和印度人的骗局

大会的第一天，微软公司宣布将自2026年初起投资100亿美元，在葡萄牙建设一个大型数据中心，并与英国企业Nscale合作，扩展人工智能基础设施。

微软在声明中说，这将是“欧洲在AI算力方面最重要的投资之一”。Nscale产品总监丹尼尔（Daniel Bathurst）说，过去五个月来“AI领域的数据中心需求几乎疯狂增长” 。

这次大会还有一个热点，那就是“vibe coding”，即使用人工智能生成代码的编程形式。

来自瑞典的初创企业Lovable展示的“让任何人无需编程即可利用生成式AI创建网站”的技术，成为这一次大会上最受瞩目的新星之一。

Web Summit副总裁法瑞尔（Katherine Farrell）说，这次大会旨在展示那些“有潜力颠覆现有格局、塑造未来十年的创新企业” 。

看到这些，禁不住让我想起今年早些时候这一领域发生的一起“暴雷”事件。

据媒体爆料，有一家估值一度超过15亿美元的Builder.ai公司，自称用AI简化软件开发，吸引了微软、软银等巨额投资，事后爆出竟然是靠人工冒充AI，而其备受推崇的“娜塔莎神经网络”（Natasha），实际上是700名印度程序员在后台所为。

现在，这家公司因为财务造假、明星CEO跑路而被起诉。

而这家Builder.ai，两年前的2023年，刚被业界著名的快公司（Fast Company）评选为AI领域与OpenAI、谷歌DeepMind齐名的最具创新性的前三，大名鼎鼎的英伟达才位居第9。

按说现在正是“AI大爆发”的浪潮正劲，可Builder.ai却申请破产，价值清零。

在科技圈，由此衍生出了一个经典梗：Builder的“AI”指的是“Actually, Indians”，即“是的，印度人”的缩写。

【澎湃新闻】的导读说“这么做的，可不止Builder.ai这一家！”

七、为什么会是里斯本？

本来说是葡萄牙的总理蒙特内格罗会来，但是没来，国家改革部长马蒂亚斯与里斯本市长莫埃达斯来了。

我查了下，蒙特内格罗2024年在里斯本网络峰会的开幕式讲了话，他说：

人们可以利用“这个国家九个世纪的历史灵感，这段历史往往充满变革，充满了文化和传统，并且始终专注于创新、发现和征服”。

这话就答疑了我之前“为什么Web Summit会选择里斯本作为永久主场会址”的疑问。

八、马斯克是一个很有想象力的人

与硅谷李师傅和徐博士在大会中间交流的时候，我问李师傅怎么看待马斯克在刚刚接受的访谈中所谈的关于AI以及未来世界的观点，硅谷李师傅说“马斯克确实是一个很有想象力的人。”

徐博士对于未来有更确切的憧憬，她说“未来已来，你有100个想法，AI助理可以帮助你实现每一个。”

场外有一人戴着墨镜，脖子上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的是“我讨厌WEB”，刚以为是抗议者，但看看下面要扫的二维码，或许这又是反向吸睛营销的套路……

防不胜防啊！

2026年元旦，倒计时了，跨年演讲的题目是【未来呼啸而来】，地点：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

【《葡萄牙之旅》（四），今天续完，合计2.5万字】

张家卫西班牙百日散记（2025.12.5，第91天）